第43章 之後兩天，蘇小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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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 蘇小小一直圍著金柯刷好感度。金柯被她頻繁的獻殷勤搞的毛骨悚然，嘴上很嫌棄但是好感度卻一直在平穩的往上漲。
金家別墅的泳池旁，蘇小小端了一盤自己農場裏收獲的草莓遞給金柯。
金柯嘴上叨叨著：“洗過了嗎就給本少爺？”手上卻很誠實的快速接過草莓。
蘇小小盯著他的好感度慢慢地終於碰到了10顆心, 總算松了口氣。
再不到10顆星她就要被金柯搞瘋了！
金柯見她望著虛空似乎是在發呆，好心的拿起一顆草莓到她面前揮揮：“想什麽呢？快幫本少爺試試有沒有毒。”
你看這人的嘴, 多欠啊！
蘇小小強忍著揍他的沖動, 拿過草莓, 迫不及待道：“現在你能對唐恩用毒了嗎？”
金柯一頓，癱在椅子上裝死：“我都說了，唐恩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 不可能是狼人。”
蘇小小：“......”
雖然好感度到10顆心了，但是並沒有什麽卵用。
蘇小小默不作聲的站起來，在金柯疑惑的眼神中端回自己的草莓放進背包裏。金柯一臉懵逼，沒見過剛送出去的東西立刻收回的，他下意識的擡起手：“本少爺還沒......啊！！”
蘇小小三兩下的將人放倒，心裏總算舒服了一些。她拍拍手，頭也不回的招呼著阿黃離開，只留下一個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頓的金柯：“？？？”
發生了什麽？她不是好幾天都不打人了嗎？！
【哦豁，好久沒看到金柯挨揍的畫面了。】
【是人是狼都在秀, 只有金柯，一直在挨揍！】
【別說還真有點懷戀。】
【也好久沒見到我家櫻桃老婆了！想她！】
【前面的要不要臉？櫻桃明明是我家的！拔刀吧！！】
【好感度10顆心都沒法說服女巫開毒, 那還要怎麽樣才行啊？】
【我掐指一算，女神又要去找小葉了......】
......
伏低做小獻殷勤好幾天, 到頭來白忙活了一場, 蘇小小氣鼓鼓的跑到花田，抱著胸往椅子上一座。
葉星榆品了口茶，看著氣到頭發都快飛起來的蘇小小, 彎了彎唇角：“怎麽了？”
蘇小小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有點沮喪的撐著下巴思考怎麽樣才能勸說金柯開毒。
難道要先挑撥一下金柯與唐恩的關系，不能讓他們兩好感度過高？
還是要把唐恩揍一頓現出原形然後拎到金柯面前讓他看？
這兩種都有可能......
蘇小小一邊沈思著，一邊把剛剛從金柯那端走的草莓從背包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讓小葉吃。
草莓放好後99Z.L，她突然一頓，趕緊又將背包打開，拿出剛剛驚鴻一瞥的物品。
*戒指——你原意成為我的丈夫/妻子嗎？你將成為我終身的朋友、伴侶、我唯一的真愛。（好感度滿10顆心可求婚，婚後可開啟同居模式）
盯著戒指，蘇小小的臉綠了。
不會，要，結婚，才，可以，吧？？
不會吧！
冷靜冷靜冷靜，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實在不行還是等月圓之夜先把唐恩揍一頓，然後拖過去給金柯看看有沒有用吧......
葉星榆見她突然拿出戒指，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結合蘇小小剛才說的事和她的臉色，大概猜到了她想做什麽。
她想和那個女巫結婚？
葉星榆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抹平，原本一臉溫柔笑意望著蘇小小的他，臉色逐漸變得陰沈起來。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葉星榆突然站起來，冷淡道。
然後沒等她回應，葉星榆就只留給她一個背影，轉身進了屋。
蘇小小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又敲了敲門詢問葉星榆怎麽了，需不需要自己幫忙。可任憑她怎麽問，都沒有得到回應。
蘇小小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進游戲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收到了葉星榆的逐客令。
蘇小小的心情著實有點覆雜，一時竟也分不清是被金柯氣的，還是被可能必須要和金柯結婚嚇的，亦或是因為葉星榆今天突如其來的冷淡態度。
等了許久沒有回應後，蘇小小只能帶著阿黃先離開了。
葉星榆倚靠在門上，一只手貼在自己胸口，擡頭望著自己屋中那片無盡的虛空。
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再也聽不見。
葉星榆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的握緊了拳手，然後閉上眼睛，找出腦海裏那份陌生記憶中的，自己所需要的片段。
如果你一定要和女巫結婚的話，那就讓我來當那個女巫吧。
葉星榆閉著眼，遵循著腦海中那段熟悉而陌生的記憶，兩只白皙纖長的手在虛空中不停的跳躍滑動。
如果他此刻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漸漸出現許多由0和1組成的光線。它們纏繞在葉星榆的指尖，隨著他手的舞動而有規律的不停跳動著。
終於，他將最後一筆畫下，虛空中由0和1組成的光線也在那一瞬間靜靜消失。
葉星榆輕輕睜開眼，小屋裏一切都沒有變，只有他的手裏，多出了一個小紅瓶。
那是獨屬於女巫的，紅色毒藥。
他望著手裏的紅色瓶子，略有些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可這抹笑容還沒來得及放大，便很快僵住在嘴角。
葉星榆猛地擡頭往農場的方向望去，面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懼與恐慌。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小小酥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他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
蘇小小牽著阿黃走在回農場的小路上，心情著實有點不太好。阿黃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一路上也99Z.L沒有放肆奔跑，乖乖的跟在她的腳邊。
一人一狗剛踏入農場範圍，蘇小小的眼前突然出現一行紅色的大字。
【游戲即將進行維護，玩家將在10秒後自動下線】
【10】
【9】
【8】
.........
蘇小小根本來不及過多反應，數字就跳到了0，她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在游戲倉裏。斜裏伸出一雙手將她扶起，然後遞過來一杯橘子水。
蘇小小一怔，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小葉”，然後擡頭對上小助理茫然的臉，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了游戲。
她道了聲謝接過橘子水抿了一口，有些疑惑：“怎麽回事？到約定好的時間了嗎？”
“沒有。”小助理搖了搖頭，給她披上一條溫暖的毯子：“好像是游戲出了點問題，蘇總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
游戲出了問題？她在裏面的時候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啊。
蘇小小皺著眉，裹著毛毯拿著橘子水快步走進電梯按下頂層的按鈕。
頂樓蘇尚的辦公室裏，會客沙發上除了蘇尚外，還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兩人正在交談著些什麽的時候，門被從外面輕扣了幾下，還沒等蘇尚出聲，就被一只手從外面推開。
蘇小小推開門，大大咧咧的喊了一聲：“蘇尚，找我幹嗎？”
喊完才發現屋裏除了蘇尚，還有另外一個人。蘇小小挪到蘇尚旁邊坐下，望著對面沙發上西裝革履的男人，莫名覺得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那人聞言挑了挑眉，嗤笑了一聲：“這套搭訕詞已經過時很多年了。”
很好，感覺更熟悉了。
正在蘇小小冥思苦想到底是在哪見到過他的時候，蘇尚及時向她介紹道：“小小，這是瀠溪團隊的負責人，黎柯先生。”
黎柯？柯......金柯？
蘇小小眨眨眼，眼前黎柯的臉漸漸地和金柯那張臉慢慢重疊起來。
兩張臉其實長得只有三分相似，但兩人那如出一轍的不可一世的傲嬌氣質，硬生生把相似成度增加到了五分。
蘇小小斟酌著開口：“不知黎先生知不知道'河雲鄉'這個游戲裏，有一個叫金柯的NPC？”
“本......我當然知道。”黎柯的嘴型似乎是想說本大爺，雖然最後換了個自稱：“這可是我們公司開發出的游戲，金柯就是根據我設計的。”
河雲鄉首富之子，據說還是全村最帥。雖然他並沒有實際玩過這個游戲，但他對這個NPC的設計，還是十分滿意的。
蘇小小看他揚著下巴，一臉驕傲的抱胸往沙發靠背上一倚的樣子，由衷道：“是嗎？難怪我覺得你眼熟，還真是挺像的。”
像到她現在看到黎柯，都下意識的覺得手癢癢。
黎柯不懂她的話中有話，面露得意的接受了他自認為的蘇小小的讚美。
蘇小小幹咳一聲，主動換了個話題：99Z.L“那你們那個叫葉星榆的NPC，也有原形嗎？”
此話一出，黎柯的臉肉眼可見的陰沈下來。坐在邊上的蘇尚面露凝重，遞給蘇小小一個文件夾：“把你叫來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
蘇小小一邊聽蘇尚講，一邊翻開手中的文件夾。然後，在看清楚內容的那一刻，瞳孔猛地一震。
“游戲設計的時候，是沒有葉星榆這個NPC的。”
“像河雲鄉這種覆雜的沈浸式游戲，游戲設計師們在設計游戲的時候，要通過機器將自己的意識沈浸到游戲世界，在游戲世界通過意識代碼的運作來填充並完善游戲的每一個角落。”
“可以說他們就像那一方小世界的造物主，他們想讓游戲裏有什麽，通過意識代碼的運作，游戲裏就會有什麽。”
“每款游戲設計完成後，都會由游戲總設計師進入游戲世界進行最後的檢查修覆，以防游戲發布後有過多的BUG。”
“像這類虛擬游戲都是直接連通的人類大腦意識，如果出現嚴重的BUG，很容易會對玩家的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嚴重點更有可能變成白癡。”
“因此最後的檢查非常的重要，需要耗費大量時間。作為河雲鄉這款游戲的總設計師，最後的檢查工作自然是落在了瀠溪頭上。”
“以往他們團隊的每一款游戲都是瀠溪檢查的，從沒出過任何問題，所以這次他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在看到瀠溪躺進機器閉上眼睛後，眾人檢查了機器在正常運作，就只留下一人看守。”
“瀠溪每次做最後檢查的時候都非常的細致，每次都要花上幾天的時間，可是這次時間似乎格外的長。一開始眾人只以為是這次游戲比較覆雜，工作量比較大。直到一個禮拜過去了，瀠溪還沒醒過來，眾人才發現事情好像不對勁。”
“等團隊的其他設計師排查完畢，發現機器出了問題，瀠溪的意識曾經留言請求外面幫助，但當時工作室沒有人在，唯一留下看守的人睡著了，錯過了瀠溪傳回的信號。”
“眾人這才慌了，連忙把事情報告給了黎柯。黎柯當即大怒，公司的游戲設計師們不眠不休了三天，終於找到辦法從另一個端口進入游戲。”
“游戲裏一切正常，可是到處都找不到瀠溪。他在醫院躺了幾個月，生命特征還算穩定，但是意識回不來，他就相當於一個植物人。”
“黎柯他們把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依然找不到瀠溪的意識，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的意識肯定還是留在了游戲裏的。最後黎柯一咬牙，拍板決定將游戲發行，先找幾個玩游戲比較厲害的，看看玩家進入後會不會有什麽別的發現。”
“然後他們就選中了在通關過瀠溪游戲的玩家中，完美通關率最高的你。”
文件夾裏的內容就是蘇尚所講的內容，他講完的時候，蘇小小剛好把文件夾翻到最99Z.L後一頁。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裏的男人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襯衫，一頭黑色短發柔順的貼在耳邊。他手交叉著放在腹部，安靜的躺在機器裏。
他的眼睛閉著，睫毛很長。蘇小小明明第一次見他，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淺灰色的眼眸，笑起來的時候笑意溫柔。
這個男人，長著一張和葉星榆一模一樣的臉。
蘇小小手輕輕撫上照片，蘇尚輕聲道：“他就是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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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別墅的泳池旁，蘇小小端了一盤自己農場裏收獲的草莓遞給金柯。
金柯嘴上叨叨著：“洗過了嗎就給本少爺？”手上卻很誠實的快速接過草莓。
蘇小小盯著他的好感度慢慢地終於碰到了10顆心, 總算松了口氣。
再不到10顆星她就要被金柯搞瘋了！
金柯見她望著虛空似乎是在發呆，好心的拿起一顆草莓到她面前揮揮：“想什麽呢？快幫本少爺試試有沒有毒。”
你看這人的嘴, 多欠啊！
蘇小小強忍著揍他的沖動, 拿過草莓, 迫不及待道：“現在你能對唐恩用毒了嗎？”
金柯一頓，癱在椅子上裝死：“我都說了，唐恩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 不可能是狼人。”
蘇小小：“......”
雖然好感度到10顆心了，但是並沒有什麽卵用。
蘇小小默不作聲的站起來，在金柯疑惑的眼神中端回自己的草莓放進背包裏。金柯一臉懵逼，沒見過剛送出去的東西立刻收回的，他下意識的擡起手：“本少爺還沒......啊！！”
蘇小小三兩下的將人放倒，心裏總算舒服了一些。她拍拍手，頭也不回的招呼著阿黃離開，只留下一個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頓的金柯：“？？？”
發生了什麽？她不是好幾天都不打人了嗎？！
【哦豁，好久沒看到金柯挨揍的畫面了。】
【是人是狼都在秀, 只有金柯，一直在挨揍！】
【別說還真有點懷戀。】
【也好久沒見到我家櫻桃老婆了！想她！】
【前面的要不要臉？櫻桃明明是我家的！拔刀吧！！】
【好感度10顆心都沒法說服女巫開毒, 那還要怎麽樣才行啊？】
【我掐指一算，女神又要去找小葉了......】
......
伏低做小獻殷勤好幾天, 到頭來白忙活了一場, 蘇小小氣鼓鼓的跑到花田，抱著胸往椅子上一座。
葉星榆品了口茶，看著氣到頭發都快飛起來的蘇小小, 彎了彎唇角：“怎麽了？”
蘇小小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有點沮喪的撐著下巴思考怎麽樣才能勸說金柯開毒。
難道要先挑撥一下金柯與唐恩的關系，不能讓他們兩好感度過高？
還是要把唐恩揍一頓現出原形然後拎到金柯面前讓他看？
這兩種都有可能......
蘇小小一邊沈思著，一邊把剛剛從金柯那端走的草莓從背包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讓小葉吃。
草莓放好後99Z.L，她突然一頓，趕緊又將背包打開，拿出剛剛驚鴻一瞥的物品。
*戒指——你原意成為我的丈夫/妻子嗎？你將成為我終身的朋友、伴侶、我唯一的真愛。（好感度滿10顆心可求婚，婚後可開啟同居模式）
盯著戒指，蘇小小的臉綠了。
不會，要，結婚，才，可以，吧？？
不會吧！
冷靜冷靜冷靜，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實在不行還是等月圓之夜先把唐恩揍一頓，然後拖過去給金柯看看有沒有用吧......
葉星榆見她突然拿出戒指，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結合蘇小小剛才說的事和她的臉色，大概猜到了她想做什麽。
她想和那個女巫結婚？
葉星榆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抹平，原本一臉溫柔笑意望著蘇小小的他，臉色逐漸變得陰沈起來。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葉星榆突然站起來，冷淡道。
然後沒等她回應，葉星榆就只留給她一個背影，轉身進了屋。
蘇小小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又敲了敲門詢問葉星榆怎麽了，需不需要自己幫忙。可任憑她怎麽問，都沒有得到回應。
蘇小小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進游戲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收到了葉星榆的逐客令。
蘇小小的心情著實有點覆雜，一時竟也分不清是被金柯氣的，還是被可能必須要和金柯結婚嚇的，亦或是因為葉星榆今天突如其來的冷淡態度。
等了許久沒有回應後，蘇小小只能帶著阿黃先離開了。
葉星榆倚靠在門上，一只手貼在自己胸口，擡頭望著自己屋中那片無盡的虛空。
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再也聽不見。
葉星榆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的握緊了拳手，然後閉上眼睛，找出腦海裏那份陌生記憶中的，自己所需要的片段。
如果你一定要和女巫結婚的話，那就讓我來當那個女巫吧。
葉星榆閉著眼，遵循著腦海中那段熟悉而陌生的記憶，兩只白皙纖長的手在虛空中不停的跳躍滑動。
如果他此刻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漸漸出現許多由0和1組成的光線。它們纏繞在葉星榆的指尖，隨著他手的舞動而有規律的不停跳動著。
終於，他將最後一筆畫下，虛空中由0和1組成的光線也在那一瞬間靜靜消失。
葉星榆輕輕睜開眼，小屋裏一切都沒有變，只有他的手裏，多出了一個小紅瓶。
那是獨屬於女巫的，紅色毒藥。
他望著手裏的紅色瓶子，略有些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可這抹笑容還沒來得及放大，便很快僵住在嘴角。
葉星榆猛地擡頭往農場的方向望去，面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懼與恐慌。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小小酥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他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
蘇小小牽著阿黃走在回農場的小路上，心情著實有點不太好。阿黃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一路上也99Z.L沒有放肆奔跑，乖乖的跟在她的腳邊。
一人一狗剛踏入農場範圍，蘇小小的眼前突然出現一行紅色的大字。
【游戲即將進行維護，玩家將在10秒後自動下線】
【10】
【9】
【8】
.........
蘇小小根本來不及過多反應，數字就跳到了0，她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在游戲倉裏。斜裏伸出一雙手將她扶起，然後遞過來一杯橘子水。
蘇小小一怔，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小葉”，然後擡頭對上小助理茫然的臉，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了游戲。
她道了聲謝接過橘子水抿了一口，有些疑惑：“怎麽回事？到約定好的時間了嗎？”
“沒有。”小助理搖了搖頭，給她披上一條溫暖的毯子：“好像是游戲出了點問題，蘇總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
游戲出了問題？她在裏面的時候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啊。
蘇小小皺著眉，裹著毛毯拿著橘子水快步走進電梯按下頂層的按鈕。
頂樓蘇尚的辦公室裏，會客沙發上除了蘇尚外，還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兩人正在交談著些什麽的時候，門被從外面輕扣了幾下，還沒等蘇尚出聲，就被一只手從外面推開。
蘇小小推開門，大大咧咧的喊了一聲：“蘇尚，找我幹嗎？”
喊完才發現屋裏除了蘇尚，還有另外一個人。蘇小小挪到蘇尚旁邊坐下，望著對面沙發上西裝革履的男人，莫名覺得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那人聞言挑了挑眉，嗤笑了一聲：“這套搭訕詞已經過時很多年了。”
很好，感覺更熟悉了。
正在蘇小小冥思苦想到底是在哪見到過他的時候，蘇尚及時向她介紹道：“小小，這是瀠溪團隊的負責人，黎柯先生。”
黎柯？柯......金柯？
蘇小小眨眨眼，眼前黎柯的臉漸漸地和金柯那張臉慢慢重疊起來。
兩張臉其實長得只有三分相似，但兩人那如出一轍的不可一世的傲嬌氣質，硬生生把相似成度增加到了五分。
蘇小小斟酌著開口：“不知黎先生知不知道'河雲鄉'這個游戲裏，有一個叫金柯的NPC？”
“本......我當然知道。”黎柯的嘴型似乎是想說本大爺，雖然最後換了個自稱：“這可是我們公司開發出的游戲，金柯就是根據我設計的。”
河雲鄉首富之子，據說還是全村最帥。雖然他並沒有實際玩過這個游戲，但他對這個NPC的設計，還是十分滿意的。
蘇小小看他揚著下巴，一臉驕傲的抱胸往沙發靠背上一倚的樣子，由衷道：“是嗎？難怪我覺得你眼熟，還真是挺像的。”
像到她現在看到黎柯，都下意識的覺得手癢癢。
黎柯不懂她的話中有話，面露得意的接受了他自認為的蘇小小的讚美。
蘇小小幹咳一聲，主動換了個話題：99Z.L“那你們那個叫葉星榆的NPC，也有原形嗎？”
此話一出，黎柯的臉肉眼可見的陰沈下來。坐在邊上的蘇尚面露凝重，遞給蘇小小一個文件夾：“把你叫來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
蘇小小一邊聽蘇尚講，一邊翻開手中的文件夾。然後，在看清楚內容的那一刻，瞳孔猛地一震。
“游戲設計的時候，是沒有葉星榆這個NPC的。”
“像河雲鄉這種覆雜的沈浸式游戲，游戲設計師們在設計游戲的時候，要通過機器將自己的意識沈浸到游戲世界，在游戲世界通過意識代碼的運作來填充並完善游戲的每一個角落。”
“可以說他們就像那一方小世界的造物主，他們想讓游戲裏有什麽，通過意識代碼的運作，游戲裏就會有什麽。”
“每款游戲設計完成後，都會由游戲總設計師進入游戲世界進行最後的檢查修覆，以防游戲發布後有過多的BUG。”
“像這類虛擬游戲都是直接連通的人類大腦意識，如果出現嚴重的BUG，很容易會對玩家的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嚴重點更有可能變成白癡。”
“因此最後的檢查非常的重要，需要耗費大量時間。作為河雲鄉這款游戲的總設計師，最後的檢查工作自然是落在了瀠溪頭上。”
“以往他們團隊的每一款游戲都是瀠溪檢查的，從沒出過任何問題，所以這次他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在看到瀠溪躺進機器閉上眼睛後，眾人檢查了機器在正常運作，就只留下一人看守。”
“瀠溪每次做最後檢查的時候都非常的細致，每次都要花上幾天的時間，可是這次時間似乎格外的長。一開始眾人只以為是這次游戲比較覆雜，工作量比較大。直到一個禮拜過去了，瀠溪還沒醒過來，眾人才發現事情好像不對勁。”
“等團隊的其他設計師排查完畢，發現機器出了問題，瀠溪的意識曾經留言請求外面幫助，但當時工作室沒有人在，唯一留下看守的人睡著了，錯過了瀠溪傳回的信號。”
“眾人這才慌了，連忙把事情報告給了黎柯。黎柯當即大怒，公司的游戲設計師們不眠不休了三天，終於找到辦法從另一個端口進入游戲。”
“游戲裏一切正常，可是到處都找不到瀠溪。他在醫院躺了幾個月，生命特征還算穩定，但是意識回不來，他就相當於一個植物人。”
“黎柯他們把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依然找不到瀠溪的意識，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的意識肯定還是留在了游戲裏的。最後黎柯一咬牙，拍板決定將游戲發行，先找幾個玩游戲比較厲害的，看看玩家進入後會不會有什麽別的發現。”
“然後他們就選中了在通關過瀠溪游戲的玩家中，完美通關率最高的你。”
文件夾裏的內容就是蘇尚所講的內容，他講完的時候，蘇小小剛好把文件夾翻到最99Z.L後一頁。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裏的男人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襯衫，一頭黑色短發柔順的貼在耳邊。他手交叉著放在腹部，安靜的躺在機器裏。
他的眼睛閉著，睫毛很長。蘇小小明明第一次見他，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淺灰色的眼眸，笑起來的時候笑意溫柔。
這個男人，長著一張和葉星榆一模一樣的臉。
蘇小小手輕輕撫上照片，蘇尚輕聲道：“他就是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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